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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万零一次，春生在梦中游泳，依然是那片深邃温和的大海，那种空旷寂寥也一如往常。

同样是第一百万次零一，他在靠近岸边的地方看到了水面上的那一团亮光。靠近、心悸、暗流……还是同样的配方，还是同样的味道……春生就是不能靠近岸边哪怕再多一厘米……

虽然他之前已经看清的亮光的面孔，这次却依然义无反顾地想要再去看上一看。

“我这次来，其实是要提醒你，考试的时间就快要到了哦……”李老师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。

他的声音像有一种魔力，春生瞬间就感觉一直在阻挡自己的那股暗流褪去了，他终于可以朝着岸边游去了……

亮光倒影在春生眼底，渐渐清晰……鼻子、嘴巴、眼睛……

“我姓慕，慕春生……”

“董初九，很高兴认识你……”

……